呛!
朱灿一声大喝过后,也不见雪娘子如何出手,竟是将朱老三的宽头屠刀猛地震飞。那屠刀被反弹至大堂里的一个矮榻之上,顿时将矮榻戳穿一个大窟窿。
朱老三猛地一惊,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楚雪娘子是如何出手,更加没有看见对方的刀在哪里。
“小贱人!刀法倒是厉害!”朱老三叫道。
“混账!你再说这三个字试试!”
雪娘子怒气勃发,眼看着又要大动干戈。她这么多天来顾及朱灿的情分,实在是没有使出真本事,若不然,朱老三就是输十次也够了。
就这一空当儿,朱灿急忙抽身进来,阻拦在二人之间,皱眉道:
“够了,师傅,老爹,现在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。”
朱老三兀自气得不轻,一张黑脸上杀气十足,刚才见他用刀的时候刀法凌厉,倒也不像是一个杀猪卖肉的。
雪娘子毕竟是修身养性之人,慢慢地便也平静下来。她原本容貌极美,沐浴在阳光之下犹如要化了一般,不过不知为何,雪娘子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忧愁,也不知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。
“阿灿,你有什么话说?”
雪娘子紧紧盯着朱灿道:
“你我之间虽然是师徒,但是如若你家里之人容不得我,那我大可以一走了之,你且就在这长安城中安家立业吧。”
话音一落,雪娘子心中负气,抬脚就要往外走。
“且慢!师傅这是说哪里话!”
朱灿大急,忙将雪娘子拦下。雪娘子毕竟是朱灿的救命恩人,再加上二人相处一年,期间的情分岂能如此随意抹除,每每想起二人在长白山上茹毛饮血、共度苦寒的场景,朱灿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一股想要誓死保护雪娘子的冲动。
雪娘子眼见朱灿情真意切,心中一动,犹豫片刻,便也不走了。
朱灿心里稍安,撇下混乱不堪的大堂不顾,这就拉着朱老三来到院子里,低声道:
“老爹,事到如今,你想要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
朱老三一瞪眼道:“二郎,莫非直到现在你还要维护那个小贱人不成?他害得你流落在外一年,如今又要破坏你和五儿的亲事,老夫我怎可容她!你放心,你不必害怕这妖女,待老爹我去找坊间武侯们前来,定能将她一举拿下!”
“不可!”
一声低喝,朱灿的神情变得十分郑重:
“老爹!我早已说过,师傅她不是什么妖女,更加不会害我!当年是她从马贼和大雪崩中将我救出,更加传授我绝艺,你若是现在擒拿她,那就是陷儿子于不仁不义之地!”
朱灿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朱老三,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。原本,朱老三一直以为儿子是被雪娘子所迷惑挟持,所以才会一力维护对方,可是现在看起来却不像是那么回事了。
“什么?二郎,你……你说的这些话可是真的?”
朱老三神情郑重,一手指着大堂方向,问道:“那个女子果然不是什么胡姬妖女,而是你的救命恩人和授业恩师?”
“嗯。”
朱灿认真点点头:“老爹,你且稍安勿躁,更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伤了大家的和气,还是听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说一次吧……”
平复下心情后,朱灿再次将当初在长白山遭遇雪崩,被雪娘子救起并且度过一年时光,乃至于最后拜师学艺的事情都仔细说了一遍。
想来也倒霉,原来的朱灿本是当代的一位大好青年,多年来一边坚持学业,一边四处游历闯荡,见识和阅历都不少,只是没料到一朝穿越而来,还要费力处理这些事情。
也罢,一年多了,朱灿早已不再怨天尤人,他现在只想安定家庭,好好在这大唐朝生活下去。
渐渐地,朱老三终于沉默下来,似乎是在脑袋里仔细思量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。此人外表看起来粗犷荒诞,实则内里却是粗中有细,绝不会被人轻易骗过。好在朱灿也并不是撒谎,他虽然是魂穿而来,但这些事情大部分都属实,并不需要刻意捏造。
“居然如此?二郎,原来你当年的确是被马贼掳了去的。”
一声叹息,朱老三摇了摇头,看向朱灿的目光中满是怜爱和自责。
这一年多来,他和朱老娘一直为失去爱子的事情心痛不已,现在儿子虽然回来,但一想到这一年多来儿子所受的苦,夫妇二人无不心如刀绞。
眼下,朱老娘多年卧病在床,朱老三只觉得若是自己再不能守护好儿子,那便是愧对所有家人。说到底,儿子回来才是最重要的。
顿时,朱老三又长叹了一口气,心中立即开朗了许多,心想一切以儿子回来为重,至于其他什么事情就全都不重要了。
“也好,二郎,原来那个小娘子果然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朱老三笑了起来,看似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事情终于解释清楚,朱灿心中也不由得落下一块大石,这就笑嘻嘻搂着朱老三肩膀道:
“嘿嘿,老爹,既然现在真想已经大白,那就一切好说!所谓恩师如父,你一定也不想儿子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恶名吧,是吗?”
“嗯,那是自然。”
朱老三点点头。
“还有,既然是恩师,我师傅现在初入长安,人生地不熟,又没有什么住所,那么我这个做徒儿的是不是该先让她在这里安顿呢?”朱灿看着朱老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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