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我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门口那位还在不在。一骨碌爬起来,又一骨碌急着跳下床,随手捡来外衣套在身上,便去趴门缝去了。一点一点看着门缝外面,门口空荡荡,凌越果然不在,这个不靠谱的,我低声骂道。忽然耳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,我往院子里望去,这才发现,凌越正在练剑。
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练剑,那天比武,凌越的剑都未曾出过鞘,而今天,看着凌越练剑,真是一种美的享受。有的人在武功上追求华丽,而有的人追求的却是质感。凌越就属于后者,他的招式鲜少华丽,但却特别敏捷精准不曾有半点多余,可以说,他的招式风格像极了杀手团,疯。
我真好奇他之前到底是出自何门何派,学了这么上乘的武功,只见凌越弹指一挥间,整个人便飞了出去,动作太快,就连贺枥也不及。我正琢磨着他会从哪儿出现,一抬眼,在这一片柔和的晨光中,粉色樱花瓣纷纷扬扬,漫天花海,空中盘旋。
我竟看呆了眼,花瓣落到我的肩膀、我的手心,一片一片,飘飘洒洒,成片的樱花瓣将地面都铺成了粉色,浪漫的清晨。不知何时,凌越已经站在我身边,我侧过身,便与他对上了眼
“喜欢么?”,凌越轻声道,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许多。
他是怎么做到的?水荇宫的樱花树离我这里还远着呢,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,把这一片樱花瓣都洒在了这里?我浅浅笑着,心里忍不住泛起一层波澜,昨天的不愉快早都烟消云散,现在的心情是分外美丽的
吻。
凌越突然低下头轻轻吻了我的额头,我虽有些诧异,但这次却多少有点意料之中
“对不起”,他说道
什么?他在向我道歉么?
冰山一样的凌越,他刚刚向我道歉了?!我一时愣住,他却像抓住了时机般,继而吻了我的唇。
天呀,这是在干嘛?
大早起来就吃荤菜么?
可是他吻得好温柔,不似前两次,他这次竟是轻轻拥着我,吻得也好温柔
我被他的吻弄得刚有点上头,然而不过片刻,凌越一个轻功踏步,转眼便离开了我的主殿。
我竟觉得意犹未尽?!
天,我在用个什么词去描述?还有还有,让我后知后觉的是,这次的吻,我居然完全没有任何不适。
这又是什么原因呢?
难道说我一直都理解错了么?莫非引起身体不适的原因,根本就不是与他接触,而是别的什么?那会是什么呢?
我苦思冥想,想了一个白天也没想出来,有趣的是,自那天以后,我对凌越更加在意了。
最先发现苗头的自然是花郁,她真的很乖巧的说,没等我说什么,她自己就给我安排上了。尤其是偶遇,天气那么热,放着阴凉的路不走,偏把我引到阳光热辣辣的地方,就为了让我能看一眼凌越洒汗练功的样子,又或者去餐都吃饭的时候,我与凌越座位两点连成一直线的范围内,所有人都会被花郁的眼神杀杀到旁边去坐着,以确保我与凌越视线之内绝无障碍。再或者便是加戏,一提加戏,我发现花郁真是个人才,比如我与凌越擦肩而过时,必然会有东西落下,然后花郁一定会说,“啊呀,东西掉了”,眼色一递,这是在给凌越机会。但是拜托,人也不能天天掉东西吧,几次之后,我就给花郁使脸色了。花郁琢磨一番后,顿悟,就在我认为自己可以省心的时候,花郁恰到好处的换了戏份,当我与凌越再次擦肩而过时,花郁瞬间神情紧张的大喊道,
“呀,枂阁主,你是哪里不舒服么?”
“你脸色好白啊”
“你是要晕倒么?”
“需要人抱么?”
“可我抱不动啊”
我一忍再忍,最后忍无可忍,终于厉声道,
“我身体好着呢!”
花郁听话闭嘴,忽闪着眼睛请求原谅。我正要好好教育她,忽觉得一阵眩晕,接着人还真的站不稳了,
“枂阁主,你哪里不舒服么?”
“脸色好白啊”
“你是要晕倒么?”
“需要人抱么?”
“可我抱不动啊”
“枂阁主?”
“枂阁主?快来人呀!”
我,“……”
这是报应么…
倒下去的前一秒,一抬眼,凌越真的出现了,我无力再说些什么,只能由着自己被他抱着,一闭眼,彻底晕了过去…
其实自己并没什么事,都怪花郁,为了制造机会,把我都晒中暑了,倒是把几个护法吓坏了,轮流过来看望我,柳采鸢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一座小冰山,房间里凉气环绕,真是舒服不少。
“这几天天气太热,我已经安排人了,明天开始,每天都送过来一座小冰山,你这几天也多多休息,这事都怪花郁,放着好路不走,偏走这一条路,那花园的石栏晒得都直发烫,实在是太不仔细了,这件事我必须要禀明宫主”
我一听赶紧说道,“别,花郁不是有心的”
“那也不行,你的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,这一旦…”,柳采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突然闭了口
“嗯?我身体怎么了?”
柳采鸢连忙笑道,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宫主不在家,你再出点什么状况,那水荇宫不就乱了么”
我第一次感到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,身上的责任也是沉甸甸的,于是郑重的点点头,沉声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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